第77章念奴娇14(第3/5 页)
征到底有多长了。
堂下的卫青眼中精光流转,他不善诗文,但这句诗直白平易,更兼豪气干云。千里雪山岂是等闲好过的?竟还能有“三军过后尽开颜”的豪气,这首诗的主人定然是个豪杰将帅!
英雄惜英雄,卫青有一瞬间的神往。
【苏轼是四川眉山人,以岷峨借代故土。他说故乡遥遥,我何日才能回去呢?接着,他又说:百年强半,来日苦无多。人生比不过百年,我如今已经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了,人生将半,未来可能没有多少日子了。他的哀伤是那样真切,令人不忍卒读。】
底下的人纷纷叹了一口气,那些羁旅在外的官员士子更是深有感触,沉痛地低下了头。
【不过紧接着他话锋一转:坐见黄州再闰,儿童尽、楚语吴歌。山中友,鸡豚社酒,相劝老东坡。他在黄州过了两个闰年,可见是待了很久,连自己的孩子说话都带上黄州口音了,马上就要变成半个黄州土著。
山中友,是说他在黄州交的朋友。苏轼的朋友很多,文士官员、僧侣道士、农夫耄老、贩夫走卒,他们每逢社日都会杀鸡杀猪,请苏轼去喝酒。
人情慰寂寥,黄州到底还是治愈到了苏轼。虽然在《后赤壁赋》里,他的心中仍有些不平静,但我们将它称之为疗救过程中固有的反复。】
【黄州风物到底是温暖了他的,一个寥落的州县,接纳了一个傲世而又彷徨的灵魂,苍冷山色听见了那个寂寞的灵魂在长夜里的悲鸣,也看到了他的彻悟。
后来的苏轼仍在波折,有天子近臣的荣耀,亦有惠、儋二州的寂寥,可苏轼似乎总能开解自己。于是在惠州,他说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;在儋州,他说九死南荒吾不恨,兹游奇绝冠平生;他始终相信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】
此心安处,是吾乡。
静静的夜空里,诗歌的余韵悠长。
东晋,浔阳。
陶渊明这一生见过许多人,也从水镜里见到后世的许多人。李白的潇洒、杜甫的沉郁、白居易的风流、郁达夫的悲切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苏轼这样的人,他和许许多多后来者一样仕途蹭蹬、浮沉风波,可却超越所有人找到一条新路。
心安,心安。人生何求,但求心安。就像他的心安处,便在浔阳的南山菊色。
“好一个苏轼!”
他猛然大喝,浑浊的眼中已有泪光闪烁。
唐朝。
王维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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